刀光劍影里的錚錚回響——評長篇歷史小說《運河志傳奇》

2022-07-11 10:57 來源: 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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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冬

由團結出版社編輯出版的《運河志傳奇》一書，是一部以大運河為背景，描寫民國初至1927年間進步人士與反動階級進行的一場殊死較量的長篇歷史小說。全書共66章回、約66萬字。

該書的出版，為我省加快大運河文化帶建設，以及我市加入江蘇省“打造大運河文化帶”行動一周年獻上了一份厚禮。

從2015年開始，作者先后多次沿著大運河兩岸城市，行程10多萬公里，走訪了與運河相關聯的祠堂和名人故里、故居、陵園、紀念館，行走在先賢們生活過的地方，收集了大量珍貴實物、歷史照片等資料，并對江蘇境內運河及運河支流兩岸市縣村莊進行實地探訪。這些前期的積累，都為創作這部長篇歷史小說，打下了最為堅實的基礎。

小說記載了一段與大運河密切相關的斷代史。以文氏父子關注運河志作為主線，描寫原在民國政府任職的文曾植，一生鐘情于大運河研究，在忙忙碌碌中寫下了《運河志》。可他覺得書稿中尚缺許多第一手材料，為了卻心愿，他趁兒子文如玉考察大運河公務之機，將書稿交給兒子隨身帶上，囑咐其擇機補充、調整、潤色，進而完善書稿內容。

在《運河志傳奇》故事正準備揚帆起航時，作者縝密地埋下這樣一個“伏筆”：主人翁文如玉是一位有愛國情懷的有為青年，他身處動蕩社會，看到政府腐敗、黑暗勢力興風作浪等現實情況，心生怨憤，希望社會變革，讓正義的暴風驟雨來得更快、更猛烈一些。從那時起，文如玉就暗下決心，做一名有志氣的革命青年。這次臨危受命，除考察運河和完成父親交辦的事務以外，父親還交給他一項特殊使命，為了揭露袁世凱復辟罪行，利用差事掩護讓他帶上兩件“寶物”，準備乘船一路南下。孰料，就在文如玉動身之前，這一驚天秘密，卻被父親同僚、勁敵裴樹聲手下一馬仔發現了端倪。于是，一場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生死博弈由此拉開了序幕。

為了把這本小說故事寫得有筋骨、有看頭，作者作了一番大膽嘗試：首先，順著故事情節大視角的鋪展，圍繞著守護資料、寶物與毀壞資料、奪走寶物對峙，兩大陣營的各路角色次第登場。以反動派頭目裴樹聲為首的手下馬仔等人，在一風高浪急的夜晚，一隊人馬緊跟航行的船只，伺機下手。先從找茬開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導致火拼逐步升級；不分晝夜，由岸上打到河里，再由河里打到船上，刀光劍影，互不相讓。由于不同階級的價值取向迥異，雙方的拼殺幾乎到了白熱化程度。例如：第五回“滄州獅城救孤女，露霧手段斗惡徒”、第十二回“百忍堂紳民爭訟，黃河口蛟黿斗法”、第十七回“臺兒莊會友遇惡，端木林震怒懲敵”、第二十二回“疏運河淮陰獻策，試歹徒奇俠顯技”等，順著故事情節漸入高潮，雙方上演了武行全功夫，你來我往，絕招頻出，多個回合之后，仍難分伯仲。

文學評論界有一句行話，看一部小說有沒有“磁力”，或是有沒有“燃點”，主要看人物。盡管有些抽象，此話卻也道出了人物在作品里的重要性。在《運河志傳奇》中，作者共塑造了正派與反派人物多達數十人，通過對人物的肖像、語言、動作、神態、心理等多方面的描寫，去表現人物的性格、素質和技能。諸如：在塑造正派人物代表文如玉時，不是用更多的筆墨把此人描述得多么高大、完美、無人能比，而是把他寫成一名普通書生，只不過在他身上釋放出一種特質，那就是受過家庭熏陶和受過良好教育的一位進步青年，追求真理，疾惡如仇，敢于向反動勢力宣戰。塑造船老大時，把他寫得非常平實，個頭不高，擅長撐船，精通武藝等。塑造婉兒的哥哥，寫他雖然功夫了得，但就是一個順從聽話的打雜伙計。特別是在刻畫反派勢力代表人物馬士詒時，寫他除了死心塌地追隨主子，就是靠花錢買通船幫的地痞流氓，使盡招數圍追堵截端木船只，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由于對上述人物刻畫有了較好的拿捏，使人物形態符合每個角色的個性特征，讓故事情節自然流暢，順乎了各個章節之間的收放，顯示出環環相扣、主次分明。尤其是在反映人物心理活動時，不大起大落，不縱情任性，從而促進了人物故事在虛與實之間糅合有度；在描摹人物的語態時，或語重心長，或直截了當等。于此，作者皆下了不少功夫。

“計熟事定，舉必有功。”隨著故事情節向縱深發展，關注主人翁命運、關注運河志及兩件寶物是否安在，始終是作者情感的底色，這也是作者繞不開的題旨。在文本中，盡管雙方一路打打殺殺，各有損兵折將，或是寶物險遭不測，但經過船員們的齊心協力，終于將船只航行至淮陰河段。此時，又正巧遇上御林軍將領吉念祖。心懷推翻北洋軍閥政府雄心壯志的吉將軍，為人正直，快言快語，當弄清文如玉此行目的后，文吉二人一拍即合，雙方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寫到此處，仿佛作者和書中人物撥云見日。在吉將軍的支援下，文如玉追回了寶物，又改道拜會父親好友王德勝的兒子王佐良；在邵伯湖結識了宮直聲的獨生女宮楚玥，獲得了愛情。幾經坎坷，文如玉終于把秘密文件和寶藏送到了杭州革命黨人手中。這些都是作者依據微觀情節作了跟進交代，讓故事朝著預設方向靠攏，進而讓讀者產生跌宕感、縱深感。

經歷戰火的洗禮，文如玉通過接觸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逐步認清自己所走上的革命道路，更加堅定了理想與信念，后參加了武裝陣營，接著還受組織派遣到國外學習，回國時又被送到黃埔軍校受訓，并加入了北伐軍擔任師長，1927年指揮攻打淮陰城取得勝利。因為白色恐怖，國民黨反動派發動“四·一二”和“七·一五”反革命政變，身為共產黨人的文如玉處境危險，為保存實力，黨組織安排文如玉準備轉移。臨行前，文如玉除了把泗陽等地下黨骨干成員分散到大運河支河屬地一帶組建黨組織和發展黨員，還受到山東黨組織負責人王盡美赴魯東南巡視時秘密接見，并于1927年秋由海州火車站乘火車前往革命根據地———江西井岡山。該書故事始終貫穿著大運河以及支河海州段眾多元素，兩岸城市地名多次出現在一些主要章回當中，猶如讓身處大運河江蘇段的人們故地重游。

綜觀《運河志傳奇》全書內容，在作者王緒益的筆下，圍繞著完善運河志所引出的傳奇故事，不僅講述了民國時期統治階級倒行逆施，而且也揭示了一群有良心的中國人的正直與膽識，敢于同反動派作頑強斗爭的高尚精神。歷史視野宏闊，故事細節生動，人物塑造規范，文字表達準確。正如徐習軍先生在首發式上所說：“穿透歷史的厚重感很強，歷史邏輯準確，小說邏輯合情，文字洗練，故事性、可讀性俱佳，是我近幾年來讀到的少有的好小說。”

千年大運河永遠值得中華兒女加快大運河文化帶建設步伐，繼續創造華夏文明輝煌燦爛的美好未來。

刀光劍影里的錚錚回響——評長篇歷史小說《運河志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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